墙,是建筑物竖直方向的主要构件,起分隔、围护和承重等作用。
在我心中,父亲就是我的一面墙,一个挡风遮雨的墙。
自小,父亲刚毅的精神、对长辈的孝顺和对孩子的爱始终影响着我,生活条件艰苦时,用心赡养着老母,他想尽办法维护着我们生活,病了,焦虑常常挂在脸上,穿衣吃饭,处处维护着我们,他的精神,是承载我们一切力量的臂膀。
60年代开始,父亲用微薄的工资拉扯着我们姊妹5个,还有年迈的奶奶。母亲带着大姐住了好几年,每月工资的很大比例都邮寄回老家,那时真是衣服大的穿不了了小的穿。母亲是地道的南方人,除了吃饺子外,很少吃面。时下计划经济,好在父亲调到了农副产品生产单位任领导,由他的集体推广的中国91水稻大面积丰收,于是父亲想到了用面换大米,每斤贴补1毛9分钱,每年我们一家吃好几麻袋。靠山吃山,为了提高职工家属的生活,父亲大搞农副产业,扩大菜地、养猪、做酒,生活“有滋有味”。记得父亲安排人员在辛安水库开荒种了一年西瓜,他要求把收上来不好的大豆煮熟了当肥料,秋收季节,个个沙瓤,十分喜人。他把西瓜以每斤1分的价钱“卖”給职工家属,一时间,一路上,满是驮着大小麻袋的自行车队伍,那是我至今吃到的最有味道西瓜。
父亲曾经多次告诉我,我出生的时候就差一点夭折。那时,父亲还在外面组织施工,我黄疸极为严重,又发高烧,无奈之下,母亲千方百计打电话找到父亲,父亲冒雨赶回家把我抱到孤岛医院,医生把父亲狠狠的训斥一顿,“再晚一小时,就……”小时候的我也不是那么太平的,为了治疗我的关节炎,父亲几次带我到中心医院和胜利医院,父亲要求我养成独立的习惯,每到吃饭点,都把一些新鲜好吃的饭菜送给我。为了根除我的病,他多方打探中西医,当时他下属的卫生所没有治疗这个病的经验,他就鼓励大夫,大胆治疗,使我受益终身。
父亲十分依恋自己的家乡,这感情50多年来从未割舍,这一点一直传给我们。这感情很大一块是父亲的孝顺。不知道父亲回了几次老家,在我印象中,有三次印象较深。一次是奶奶去世前,那是交通及其不便,父亲说,当时抗着巨大的行李,挤进拥挤的车厢,本身弱小,脚悬着地,无奈的让人积来挤去,这样颠簸了近20个小时,一下车,归心似箭的他不顾旅途劳顿,转乘长途车赶到奶奶的病榻前,直到给奶奶处理完后事。回来后,许久都沉闷不语。在这前,父亲每月都给奶奶邮寄钱,想尽办法打探着奶奶身体,嘱咐老家的哥嫂、侄孙照顾好老人。第二次是我们结婚后,父亲让我们做的第一件事给爷爷奶奶坟上田一把土,他总是三站九叩的鞠躬。据老家乡里介绍,爷爷奶奶的碑父亲出钱换了好几次了。第三次是父亲临终前的几个月里,父亲深知身体状况,执意最后给爷爷奶奶上坟。
父亲十分依恋着油田,他把他的一生奉献给油田,在我们考学分配时,他都是要求我们留在他身边不远处,常常告诉我们干一行爱一行,他经常讲起他那段历史,每当我们工作有点成绩时,他都默默高兴。
父亲还是一个坚韧的人,这一点,是他几十年来磨练出来的。癌症在短短一年里打破了我们一家的平静,最早父亲就知道自己的病情,深知5个孩子工作忙,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表现疼痛,就连我们早早准备好的吗啡他都不用一只,每次都看到他抿一下嘴巴,我们也是极力鼓励着他,“好多了,没问题”,父亲都是微微点头,积极配合治疗,给他治疗的几个专家告诉我们 ,“你的父亲创造了该病情又成活一年的记录,不足5%的概率,是精神和毅力的力量,是孩子们悉心的照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