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在生前曾经告诉我们几个,他和雷锋都是抚顺某部队的,他是56年的兵,雷锋是58年的,他们的兵种不一样,一个特务兵,一个运输兵,但是一个营的。
父亲说,像雷锋的共性之处很多,都是南方兵,都是乐于帮助别人,走到哪好事干到哪,都具有那种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,缝缝补补又三年。
父亲是目前老家公认的孝子,他的父亲去世早,家里4哥哥和一个兄弟一直在务农,只有他发一点钱,他每月必上一次邮局,把一半钱邮给母亲,这样坚持了母亲89岁时去世。
60年,父亲和数百名战友一道,来到北大荒的大庆油田,住土窝子,开荒建设,在那结婚生女,为祖国石油贡献着自己的青春汗水。64年,和数万石油大军一道,父亲来到了胜利油田,成为胜利油田第一批石油工人,他把母亲和大姐安排在老家,天天会战,华八井、沱一井,足迹遍及油田各个角落,从油田第一批4级瓦工成长为一名科级干部。上学期间,父亲一提起油田,那一口的江苏和本地融合的口音,真是滔滔不绝。他对油田有着及其深的感情,以至我们兄妹5个的单位都离他不远。
父亲一直没有忘记帮助别人,解决职工家属疾苦,没有忘记艰苦朴素的一贯作风。在刚任大队长时间,计划经济始终左右着社会的发展,买菜买米都靠票,父亲则发到职工群众,建起了当时油田最大的猪圈,建起了油田第一个育秧大棚,建起了专门供给职工家属的菜园子,还有中医诊所、酒厂等等,满足当时的职工生活需要。我清楚的记得,上技校之前,父亲所坐的车的一辆212吉普或农业植物保护面包车,但他很少坐。父亲曾经骑坏了两辆金鹿自行车,这个专门配个他的,在他管理这东到稻香村,西到工农村的数万亩稻田地里,他就是靠着一双腿跑出来的。在任一方负责人时,父亲没有忘记自己的专业,无论是住在平房还是住在楼房,小院的小房子、地面,包括我家的厨房橱柜和阳台瓷砖,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,而且有模有样,令好多人羡慕他的记忆。上班后,当一些老师傅知道我父亲是谁后,很多都告诉我,那是我师傅、师爷,他不但人好,技术也是顶呱呱的。
在我记性里,父亲没有参加过单位组织的职工疗养,在他退休后,每到一个时期,他就告诉我们,我的工资又多了800元,这是他三年一次的工会福利剩下了的,直至他去世前的一年里,他去了几趟北京,那是去看病,每次回来,他都花上不多的钱,买一些有关毛主席的纪念品,买一些块儿八毛的吉祥物回来分给我们的孩子们。长陪父亲看病的姐姐说,为了少花多买,父亲带着体弱的嗓音打价。
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年,一到节假日,父亲就一个个敲边鼓,只要你们经常回来就行,不要给我买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