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年间茅台酒的“超级粉丝”

2015-03-11 09:23:00    作者:周山荣   来源:糖酒快讯  我要评论

关键词: 茅台酒 茅台 1941年 胡安国 公羊家
[提要]随着生活水准的提高,今天的“茅粉”(茅台酒粉丝)很多,已不足为奇了。可在民国,虽有“茅粉”,可要能比上象黄侃、黄炎培、周作人、卢前、王驾吾这样的“茅粉”,大概不多。卢前(1905-1951)原名正绅,字冀野,自号饮虹、小疏,江苏南京人,戏剧史论家、散曲作家、诗人,曲学大家吴梅先生的得意门生。

  随着生活水准的提高,今天的“茅粉”(茅台酒粉丝)很多,已不足为奇了。可在民国,虽有“茅粉”,可要能比上象黄侃、黄炎培、周作人、卢前、王驾吾这样的“茅粉”,大概不多。

  周作人:喝了假茅台酒

  周作人对饮酒很感兴趣。在周作人的文集中,有关酒的篇目很多,如《古代的酒》、《过年的酒》、《我的酒友》、《吃酒的本领》和《谈酒》等。他在《谈酒》中写道:“我既是酒乡的一个土著,又这样的喜欢谈酒,好像一定是个与‘三西’结下不解缘的酒徒了。……但我却是不肖,不,或者可以说有志未逮,因为我很喜欢喝酒而不会喝,所以每逢酒宴我总是第一个醉与脸红的。”

  偶然翻阅到周作人发表于1951年的《过年的酒》,作为对中国现代散文、民俗学有着巨大影响的大作家,虽不善喝酒但喜谈酒。谈酒的文字平实无华,还渗透出一缕浓浓的酒香,几丝深深的乡情。

  周作人写到“而过年若无酒,在我就不是过年了”,可见酒在过年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,酒在佳节中俗成的地位。酒是生活中的调色板,更是过年时的兴奋剂,上至豪门下到寒舍,无不备上数箱半壶。过年的酒,不再是孤灯下的独酌,不再是酒吧里的苦酩,而是举家围桌的豪饮,亲友间的真情流淌,酒被加进了“年”的滋味,酒被渗透了深深的祝福,酒被融入了难以忘怀的亲情。这酒如同加热的绍兴黄酒,温温的,甜甜的,丝丝扣扣入心头,一杯不够,一坛方休。

  周作人出身酒乡绍兴,他对苏州的黄酒,北京的黄酒大概有点意见,文中斥之为“伪绍酒”,这怪不得他,谁都会说家乡的好。而且,周作人还可能喝到了假茅台酒。他说,“可是不知怎的,二锅头没有齐公从前携尊就教时的那么好吃,就是有人送我的一瓶茅台酒也是辣得很,结果虽不是戒酒,实际上就很少吃了。小时候啐一口本地烧酒,觉得很香,后来尝到茅台,仿佛是一路的,不知道现在的绍烧是否也同样的变辣了么?”

  既然辣得很,那肯定不是真正的茅台酒了,以致作者险些“虽不是戒酒,实际上就很少吃了”。对酒如此挑剔的周作人对茅台酒似乎仍有着好印象,“仿佛是一路的”。而且,他不无担忧地说,家乡的绍烧是否也变辣了呢?

  文章发表于1951年,那时自然不可能有假茅台酒。那么,周作人是何时喝到假茅台酒的呢?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。倘若是在解放前他任伪职时,倒是极有可能的。当然,这只是推测。

  茅台酒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后,声名远播。加上时任贵州省主席的周西成十分青睐茅台酒,除自用外,每年都要大量采购送给国民政府和西南的一些大官显宦。当时民谚便有“内政方针,有官皆桐梓:外交礼节,无酒不茅台”之说。其后,由于红军在茅台三渡赤水时留下了“酿酒池中洗脚来”的佳话,茅台酒更是声誉日隆。到后来国民政府南迁陪都重庆,地理之便更让茅台酒登上了大雅之堂。

  恒兴烧房老板赖永初晚年回忆说,“这时来贵阳购买茅酒的客商很多,但仿造假茅酒的也不少。外来客商不识真假,把假茅酒买去,非常气愤”、“不但在贵阳盛行卖假茅酒,以至由贵阳到临近几省的途中,酒店都卖假茅酒,有的印商标冒充,有的干脆回收吃光酒的空茅酒瓶,一角一个,然后装上高粱酒冒充茅酒,获利很厚。当时高粱酒一斤价一角二三,包谷酒一斤价才八分,而茅酒一斤价是一元”。可见,周作人喝到假茅台酒是确有其事,而制售假茅台酒,也并非今日才有。古有“东施效颦”,结果弄巧成拙。茅台酒也在那时,就成了人们争相效仿、仿冒的对象了。

  黄侃:茅台一来怒气全消

  黄侃,著名国学大师。无论是按经、史、子、集,儒、玄、文、史,或义理、考据、词章来分类,黄侃无一不通,无一不精;而在文字、音韵、训诂方面的成就,更是空前的。人称他与章太炎为“传统语言文字学的承前启后人”。

  由于英年早逝,他的师友学生写了很多怀念他的文章,除了敬佩他的学问外,还写到他不少逸闻趣事,其中之一就是他讲究饮食,有时不免给人“好吃”、好酒的印象。

  黄侃好吃。据说,中国的各类菜肴没有他没吃过的:川菜、粤菜、闽菜、鲁菜、维扬菜、苏州船菜、湘菜、日本料理、法国菜、俄国菜、德国菜。而酒更是从南到北,没有不喝的:茅台酒、汾酒、五粮液、女儿红、白兰地。

  倘若他不是国学大师,一味讲他的“好吃”、好酒,就容易让人认为他是“饕餮之徒”。在现实生活中,凡是美酒佳肴,他确实是来者不拒,即使不请他,他知道了,总要设法吃到嘴。这是这位国学大师的另一面。

  黄侃好饮,而且是茅台酒的“超级粉丝”。黄侃同居正(中国当代著名民主革命家、政治家、军事家、法学家)是湖北老乡,且曾在辛亥革命时期并肩战斗,关系极“铁”,堪称至交。居正高升为国民政府司法院长后,每天下班总是避不见客,由门房挡驾,在家中种花剪树,自得其乐。

  有一天,黄侃前去拜访居正。门房见黄侃的外表和衣着有点儿土头土脑,不太像有身份的贵客,照例回以“院长不在家”。可黄侃却是旁若无人,长驱直入。门房慌了,赶紧跑上去紧拉黄的衣袖,一边吆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?出去!”黄侃性烈如火,受不得一点儿委屈,当下大怒,一边骂:“你是什么东西,你管不着!”一边挣脱继续往里走,不料用力过猛,衣袖拉破了个大口子。

  这下惊动了里面的居正。他三脚两步跑了出来,一看是黄侃,自知不好收场,连声叫道:“季刚(黄侃的表字)!不要理他!”又回过头来斥责门房说:“我早就关照过你,这位黄先生来的时候,立即通报,你怎么忘了!”

  门房也还机灵,赶忙回道:“怪我多吃了两杯酒,糊里糊涂的。”居正大笑,牵着黄侃的手说:“快进去坐,有两瓶茅台,请你尝尝。”黄侃嗜酒如命,一听“茅台酒”三字,顿时怒气全消。

  黄侃的弟子和侄儿黄焯曾在回忆文章中说,黄侃“每餐豪饮,半斤为量”。喝到“大醉”、“醉甚”、“醉卧”不算稀奇。稀奇的倒是,黄侃居然劝别人喝酒要节制。有一次,同为著名经史学家的林公铎“自温州至,下火车时以过醉坠于地,伤胸,状至狼跋”,黄侃认为“似此纵酒,宜讽谏者也”。醉猫劝醉猫,少喝三两杯,此事真令人绝倒。

  黄侃在别的嗜好方面常生悔意,惟独喝酒,他从不自咎。“一手持蟹螯,一手持酒杯,便足了一生”,名士习气,黄侃多有沾染。他辞世前偕友登北极阁、鸡鸣寺,持蟹赏菊,饮巨量之酒,致使胃血管破裂,吐血身亡,给后人留下不尽的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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